何济海的书法作品?
何济海楷书作品
早在十年前,余即曾撰文提出过此一观点,谓济海的书法之学,既非出自于“书派”,亦非仅出于“画派”,实则“画派”、“书派”,对济海书法皆有影响也。今观其作品,更觉此说之不谬。即如济海书学之始,诚自“画派”入手,其所作,取意于徐渭、八大山人,以书法作画,画法入书,其字之开张、气势,正基于此,亦由此而使他的字一开始就具有了很强的“现代性”。盖徐渭、八大山人之时代,于书法史尚为书之“近代”,倘于时序上视之,犹可视之为“现代”也。
而其稍后所作,诸如以汉简笔法所作行草书,或以甲骨文笔法作篆隶者,乍看似是脱出身后的书坛而直取书之源头,实则乃受包世臣、康有为以来碑派书法之影响后所为也。盖济海自小习丹青,未学《九成宫礼泉铭》、《颜勤礼碑》之类书家入门之道所必经之碑帖,因此,对传统帖学之体系虽多有认识,却乏深入之研究。而对碑学,在当代特定的文化环境所形成的书坛思潮影响下,虽多有涉猎,对某些碑帖用功颇勤,但总体上也不过只达到“知道”之阶段耳。因此,于他书法艺术之形成,固有作用,亦有一定影响,但却不能构成其艺术之主体和基根。其于书法艺术之本根,乃在于对绘画中形式与精神之贯通和把握,亦即以其对绘画的理解来把握书法,以绘画之形式和精神来构建其书法艺术之大厦。即其楷书、行草、隶书、简帛、篆书诸体,若就书法本身之严格意义上来考察,则似乎还存在着这样或那样之缺憾而未能臻于完善,但却在另一方面,以其“非书法”之“形式”与超越于书法之上之形式精神,形成其独具之面貌。因此,其书法,不于“形式”处求美,是在本真处求美;不于法度处求变,是在率意处求变;不于点画处求工,而于整体处求工;不从笔墨之技巧上求优,而是从形式语言的构成上求优。此即为何济海书法不同于一般所谓书家之书法的关键之点。
行书作品
济海为人,性格开朗,直率,豪爽。处世,豁达,淡然。治学,则心无旁骛,勤奋用功。其绘画、书法,其艺术整体上追求着一种“大气”和“大美”。而“大气”和“大美”正来源于济海性情与学养之浑然一体。“大美”者,无问美丑,本真也。
此即何济海作品之艺术语言形式之所以“美丑互补”、“真伪杂糅”,但艺术精神却是一气呵成,一以贯之的重要原因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