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这幅画是谁的作品?
《牛头》,是一尊“以假乱真”的“古董”。这“牛头”用整块玉石雕刻而成,头脸丰满圆润,双目微闭,胡须飘逸,眉骨隆起,额头有皱纹,形象十分生动逼真,酷似一个苍老的人头,人们叫它“牛神”,视为神灵,每逢年节都要对它顶礼膜拜。其实这件举世珍品,正是秦代杰出的雕刻艺术家、雕塑家、工艺美术家李冰为自己雕刻的自画像,距今已有两千多年。
话说我国的雕刻艺术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代,如山西朔县峙峪、北京周口店山根洞等地曾发现的用鹿角和野猪獠牙雕刻的艺术品。到了新石器时代雕刻艺术的发展速度加快了,用玉石雕刻而成的艺术品更加精美。进入商周以后,青铜器的兴盛和玉石器工艺的发达,给后人留下更多、更精美的石雕艺术精品。四川广汉三星堆出土的人面纹大石壁和人兽面纹有领玉璧(通体采用浅浮雕和阴线雕刻而成),以及安徽凌家滩新石器时代晚期“中华首玉”C形玉龙等,都是用玉精雕的珍品。
《越绝书》第十一卷里就记载过楚威王送给蜀王赠礼的事:“楚王游章华,而召蜀王。蜀王使五子将兵击秦,取南郑及南山之地。楚王说,乃遣蜀王五好女,织文履,青碧疏镂之锦,闻于天下。又献三犀。王大悦之。乃遣司马错、张仪,浮伐夜郎、僰、黑水西,通西南夷道。”楚王见蜀用玉之盛,就想讨伐巴蜀,又怕楚国距离巴、蜀路途遥远,难以进行长途征战,于是设计骗取蜀王信任,派五个女子送给蜀王。这五个女子织成的鞋子,和用“青碧疏镂”玉石装饰的丝织品非常华丽,天下闻名。
另外还献上三头野犀牛,蜀王乐昏了头,就派遣司马错、张仪带领军队去浮攻夜郎、僰和黑水以西一带,打通了通往西南夷的道路。楚王见蜀国已自顾不暇,就派兵攻打蜀国,蜀王被杀。《华阳国志》等古书中也有此事的记载。可见古代巴蜀玉石之富庶,蜀王用玉之奢侈,可想而知。
那么李冰用玉石雕刻牛头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李冰在建造都江堰时,由于当时没有更为先进的工具,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工人抬着巨大的石头,到山上开采,拉回到山下江边錾凿出沟槽后,再把巨大的石块一块块搭放在江中。当时人们用人工开凿江岸,打眼放“火烧水”(热水)裂石头,再用铁钎撬出,工人劳动强度极大。为了加速工程进度,李冰和部下、工匠用竹子作绳,牵来黄牛拉磨碾石。李冰也常常和工匠一起挽着牛缰干起活来。
有一天,黄牛拉磨拉累了,头低了下来,李冰见后,就给黄牛喂了些料,给牛头部按摩了一会,让牛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让牛继续拉磨。牛累得实在不行时,李冰就换上另一头牛继续干。都江堰工程终于如期完工,而且工程之大、技术之高超出人们想象,两千多年来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至今都还在发挥着重要作用,这和李冰亲自指挥,对工人、黄牛精心照顾是分不开的。
建完都江堰后,李冰经常到江边巡视,看见牛群拉着装满货物的木船在江里“乘势用疾如奔马”而行,非常高兴。当他看到以前给他出力拉磨的大黄牛日渐衰老时,不禁伤感到:黄牛通人性,对人无比忠心,我李冰有幸主持修建了都江堰,造福子孙后代,应该为人们出力的黄牛却日渐衰老了!
人是要死的,如果能把自己的躯体保存下来,永远造福于子孙后代,该多好阿!于是他产生了仿照人体制造一个镇水怪物的想法。当时的人受科技水平所限,认为江河、水塘等水边有恶龙存在,能兴风作浪,泛滥成灾,于是就想法仿照龙的样子,造一个镇水神兽,来遏制恶龙胡作非为。
因为恶龙是幻想的产物,当时的人们还没有见过它是什么样子,只好用在现实生活中最像龙,且温顺善良的牛来代替了。李冰就仿照头脸丰满圆润、相貌憨厚,给他拉磨立下汗马功劳的一头老黄牛的头雕刻了一尊“牛头”。这尊“牛头”雕刻得十分巧妙,从正面望,酷似牛头;从头顶往下看,则是人的头部,从侧面看则像熊脸。这尊牛头雕刻成后,又用铁链拴住,埋放在靠近城北鱼嘴分水堤的人口处,从此成都北边就再也没发生过水灾,人们都认为它是镇水神牛,对它十分崇拜。
李冰在离任时,人们送给他一副联语:“离堆锁峡,何人更颂李冰;宝瓶控江,此水真名玉液。”赞美他建离堆、凿宝瓶口,控制了汹涌的江水而化害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