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物能代表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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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到蛇,我忽然想到《山海经.大荒西经》中的“弇兹”之国:“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也。其草多则夏寒而冬暑,其水则秋浊而春清。……有青蛇,玄首,赤喙,四肢,人面,是在其中。” 这里说“有青蛇,玄首赤喙……”似乎有两种不同颜色的蛇,但下文说“是在其中”,可见这四种颜色是并列的,不是分别指四种不同的蛇。而且,原文是“其草多则夏寒而冬暑,……其在丘陵,则是树木;在平陆,则是蒿莱。”“草木”应该都是泛指。

如果这些植物代表的都是同一种东西,那么它们也就代表了同样的书法家。 有一种说法认为“凤皇”就是“凤凰”,我觉得很可能是对“凤皇”这两个字的误解,把“凤皇”当成了两种不同的动物(参见朱启新先生《“凤皇”小考》)。

晋代崔豹《古今注·羽族》:“凤皇,雄鸣曰‘风’,雌鸣曰‘凰’。”清代王念孙《读书杂志·春秋》:“凤皇,雄鸣曰凤,雌鸣曰凰。……凤、凰合鸣曰鸾。”可见凤皇就是凤凰,而且肯定是雄雌异形。这里的“青蛇”就是指绿色的长虫(蛇),而且也是雄雌异形的。这样,代表书法家的动物就是——绿虫子! 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滑稽?于是再来看看东汉应劭著《风俗通·祀典》:“虎,阳物也;龙,阴类也。”(见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引)汉代刘熙《释名.释鸟类》:“鹤,阳鸟也,阴鸟曰雉。”

既然如此,代表书法家的动物应该是——阳物。 可是,汉字是象形的文字。如果你要像外国人那样抽象地表示“阳物”的意思是很难想象的,所以,这里其实指的是雕刻在碑额上的横排的图案,也就是“饰物”(参见李零《古文字構形學》)这种图形一般都是对称地刻成两边对称的阳纹。这样的饰物很多,最有代表性的是“狮子”(参见许慎《说文解字》): 这玩意儿,雄雌同形! 那怎么办?其实,古代书法史上也有“阴阳”之说,但是指的是“刚柔”、“疏密”。宋代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五·人事二》:“字学虽有八法,然总不出二体,曰圆笔,曰方笔。圆笔中又有尖笔,方笔中有钝笔。”

这里说的“圆笔”和“方笔”其实指的就是篆书和隶书。汉代的篆书,尤其是小篆,是圆笔,所以代表书法家的是——狮子。而汉隶是方笔,所以代表书法家的动物应该是——螳螂。 这是因为,《尔雅·释昆虫》:“螳螂,修臂……善握,未尝得风先动。”(见姚孝遂《字源》)也就是说螳螂这个动物,两条前腿特别长,很像狮子的鬃毛,而且很有灵性,善于握拳,没见过大风还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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