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清芳是书法家吗？
一个真正的书法家，首先要有过硬的毛笔字书法功底；其次他的作品要能反映出书写者的性格、气质、学识和艺术审美等；最后还要有一定的数量和质量，并能够代表书写者最优秀的一面。 纵观国内书法界，能达到以上所有标准的书法家并不多。但牟清芳老师毫无疑问是其中之一！ 我的老师窦伯龙先生曾任北京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我跟随他学习书法多年，曾经亲眼目睹过他对付几个来头不小的“书法家”时的样子。那时他刚刚退休，经常到北师大给我们上课，有几个社会上“著名”的书法家听说后，想向老师挑战，结果刚到门口就被窦先生的气势给震慑了，不敢进去。还有一次，北师大的学生想请老师赐教，带了几位同学来到老师家里，这些学生在书法上都有一定造诣（很多都是全国比赛的名次），但是见到老师以后都被老师的态度和气场镇住了，纷纷要求拜师。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我老师有一个著名的点评：看一个人写的字，如果笔划开叉，其人肯定脾气差；如果字迹潦草，其人品肯定不好；如果笔画圆润，此人必定圆滑世故。 窦先生的字，用笔精绝；他的行书，潇洒自如又严谨规范；他的草书，法度谨严而又灵动自然。
很多人看过窦先生的字，都会被震惊：“写得真好！字如其人！”“真是力透纸背啊！” 我老师70年代中期开始，就一直担任中国书协的领导职务，非常忙。但是我偶尔在街上遇见他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带着一个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字。后来我才明白，即使再忙碌，他也从未间断练字。 2015年6月的一天，我在北大资源大厦的清华同方打字复印店里碰见牟老师（当时我们在北大校区内租房住）。我向他请教字，他笑着对我说：“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指满头白发），年轻的时候我还当过体育教练呢。”说着便挥毫写了“寿”字送给我。这个“寿”字写得苍劲有力，气势恢宏，我很喜欢。
后来我和牟老师在北大校园里一起听课的时候偶然聊起天，他说他一直坚持每天早上写一写字，无论多忙都坚持。听了这话我非常感动，也很吃惊，因为我知道坚持练字是需要极大的毅力和恒心的。 我老师常说，一个字的结构，要写得出人意料，又要合情合理。这句话让我记忆深刻，也一直影响着我。写汉字如此，做人何尝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