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二胡声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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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二胡,很多人觉得这是件充满忧伤的乐器。其实不然,在悠扬的二胡声中,既有绵绵的忧伤,也有淡淡的喜悦和浓浓的幸福感。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民国时期,二胡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一部《乌龙山剿匪记》,让二胡曲《江河水》走进更多普通百姓家。在电视剧中,一位老乞丐在河边拉琴,偶遇匪首张树声,与之对琴,便有了之后的《江河水》。《乌龙山剿匪记》热播时,恰逢“文化大革命”开始。一曲《江河水》,让许多音乐家重新走上舞台,也让更多的老百姓记住了这个来自民间的乐器。此前,二胡只有在京戏和民族音乐中才有,《江河水》让世界听到了来自东方少数民族的乐音。

作为“拉弦乐器”,二胡在清代中期出现并风靡全国。据近代二胡名家郭遇山先生考据,认为二胡是从蒙古地区传过来的,在清代的戏曲戏班中已有此戏乐。清代文人李斗的《杨州画舫录》中曾记述:“胡琴奏乌尔翰(即二簧)……乃蒙古长寿王之乐器。其声悲以厉,与之马头琴(即胡笳)、二弦笳,并称蒙古三弦。”但到了19世纪下半叶,“胡琴”已经除了弹弦乐,也指拉弦乐器。

1927年,“华兴乐社”在天津成立,乐社中有很多人是原“庆乐社”的艺人。“庆乐社”解散后,琴师魏沉和一批演员到“育幼院”养伤,他们中不少人后来加入了“华兴乐社”。“华兴乐社”采用新舞台制,以北京与天津为中心,演出地域包括山东、河北、河南等处。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华兴乐社”在天津演出《铁门关》,在南京演出《李慧娘》,对日宣战。第二年,“华兴乐社”改名“中华音乐新社”,继续抗日前巡演。直到35年底他才又回到天津。

“1936年夏天,到了上海,又和程善之、张正宇等组了个‘飞虹歌戏团’(当时有‘飞虹歌舞队’,因为要唱歌剧、音乐会,便添了些弦乐队,有五六十人),我在里面专拉二胡。没想到,这才真正触到了最先进的小乐队艺术,也见到了许多真正谈音乐的同行——那都是些大师级的人物,费文杰、萧友芹……我的眼界敞开了,二胡的音韵和表现手段都丰富了许多。”

从郭遇山的话里,我们可以知道两个信息:一是20世纪30年代初,拉二胡的还不多见;二是那时的人们对能拉出“好声音”的二胡名家知道得并不多。

“好”声音什么样儿?

其实,早在1925年,郭遇山就在天津的“广春茶园”拉过胡琴,那时他12岁,人家叫他“小神仙”。后来,他跑到北京,在“第一舞台”拉戏码,1930年又回到天津,在“庆仁戏院”(后改名“庆乐戏院”)挂牌。挂牌的条件是,前一日要拿演出的戏码去“新舞台”售票处报明,请他们为该戏写一则引人注目的广告。

“1935年末,我应‘长城戏院’之邀,去那里演出了半个月,演完一出《抗金兵》后,天津《政闻报》的乐评家李树鼎写了一段乐评。

“‘长城戏院’新到一位戏员,叫郭遇山。他是从天津‘庆乐’戏院调过去的。这位山叔的扮相,中等身材,白净脸,阔约角,头戴圆帽,身穿长衫马褂。他拉的是胡琴,奏的是拉弦乐,别的不敢说,单这一份‘弓法’,在拉弦的席上,可不可以说是压倒一切呢?

“《抗金兵》这出戏,唱的是大将岳飞的故事,其中有‘扫北’一出。过去这出戏都是大锣大鼓的重唱,现在经山叔改编,把老调换新调,用小胡琴来表现。‘打黄州归’一场戏,原来用马头琴,改用胡琴;‘洒泪沙场’一场,用二簧串,‘杀妻’一场用西皮串,大唱大奏,小唱小奏,间用乱弓、散韵。

‘长城戏院’的位子是坐北朝南,正面看台上,右边是池子,左边是过道。这一段演完,观众给我鼓掌,李树鼎先生这样写道:‘由钟灵鼓乐,烘托出这位青年胡琴名手的神韵来,才真正达到了娱乐观众的至高境界。’(李树鼎《〈抗金兵〉观后》,刊1936年1月《长城文艺》)

这段话虽短,却十分中肯。郭遇山拉的胡琴,有头有尾,有张有弛,高潮处如骤雨狂风,静处似蜻蜓点水,恰当地刻画了一些人物的内心活动和复杂情绪,又烘托了舞台气氛。特别是拉得更好听的‘丝弦’,将人物的情感和整个舞台气氛都升华了。

从这段评文中我们可以看出,早在20世纪30年代早期,胡琴已成为专业演员和剧场行当,拉弦的艺术家也被称做戏员,并有了评价标准:“把老调换新调,用小胡琴来表现”,这“新调”,就是胡琴音乐的表现力。“从听众和观众们的反应上看,郭遇山在舞台上拉的好胡琴,确实是令许多人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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