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画家翠石山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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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石山人是清初石涛晚年别署,石涛法号有大涤子、清湘老人、苦瓜和尚等,别号有小乘客、清湘道人、零丁老人、瞎尊者、石道人、一枝阁、瞎尊者、石涛游僧,还有工长、济山僧等,另外还有个日本名字叫“愚涉山人”,他的真名叫朱若极。在日本大阪召开的“中国文化讨论会”上,中国台湾学者杨琪认为,石涛晚年还有一个别署,叫做“翠石山人”。

这个认识来自一件石涛晚年赠送给日本国画僧雪扣的《赠雪扣诗意册》,作品原迹现藏于日本,有影印件流布于世,台北“故宫博物院”编《石涛》影集中便收入此册,该册页共计八开,每开以画为主,右下或款或钤有印章,另附有作者自书五绝诗二首,全本墨气鲜亮,是一件未装裱的册页原稿。册中所钤之印有朱方印“大涤子”,白方印“苦瓜”、“清湘老人”,朱长方印“苦瓜和尚”。落款文字有“清湘行脚僧石涛”、“清湘济山僧石涛”、“济山石涛”、“苦瓜尊者”等,印章、落款文字与杨琪在“中国文化讨论会”上展示的石涛晚年行书《张二水册》上的诸印款文大体一致,可以确认杨琪的说法是正确的。

此册末有作者题识:“一池烟水上,深坐落花前。日午鸟声息,忽闻飞雨泉。雪扣上人兄属并正之。清湘道人石涛。”署款下另钤“苦瓜尊者”白方印。雪扣是日本国西本愿寺有名的画僧,他曾经在日本出版的《南画大成》卷十二卷头的“南宗画人系族”中被列名。

杨琪《翠石山人的发现》一文,认为:“雪扣于康熙三十九年左右(1700)来北京时得与同庚的石涛相识并交往。”杨琪的这个说法是可信的,但是认为雪扣“来北京时得与石涛相识并交往”的说法似乎有些依据不足,因为目前还没有材料显示石涛在北京的时日有所延长,从石涛的作品上看,他在京都没有什么交游。雪扣和石涛相识交往更有可能是雪扣从北京游历南宗画发展繁盛的南京时,与石涛在此久别会面,相识并交往。日本西本愿寺画僧雪扣(1641—1716),字青莲,亦号青莲院,僧名觉心,江户长崎人。他于日本延宝八年(1680)随同日本僧人南源妙潜乘坐红毛使船经长崎来中国,先经天津入京,旋即访游南京、扬州等地,14年之后回到日本时将在中国所购入的360余幅南宗画及吴之矩等所刻《十竹斋书画谱》作为教材,用于在日本传授中国南宗画法。此后,雪扣又于康熙三十九年(1700)再次随同日本僧人南源妙净来中国(具体事迹请参见潘永奇著《中日近世绘画交流史实考探》之《雪扣与南宗画在日本的传授》一文),此行时与石涛相识并得到了石涛的《赠雪扣诗意册》。

杨琪在同一篇文章中提到:“翠石山人的发现在日本已有数十年,遗憾的是长期以来似乎没有人注意它的价值,因为翠石山人的名字仅仅出现过六次,而且在日本也很少知道翠石山人的真面”。确实,对翠石山人这个名号的研究,无论是在日本还是中国,甚至在海外其他地区都是鲜有关注,这或许是石涛研究的又一新的生长点,笔者在下文也继续这个话题进行一些探讨。

在台北“故宫”所藏的石涛画迹中,有一件行书《张二水册》也是石涛的晚年作品,从作品的印款文字和杨琪在日本大阪展出时的作品来看,基本上能够确认是石涛晚年所作,与《赠雪扣诗意册》创作年代相去不远,其册后跋文中详细记录了石涛晚年的生活状态和其署款印款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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